鬼蜮

【萨莫萨无差】舞会-莫扎特篇(法扎无料公开)

"你想跟我跳舞吗,我亲爱的的大师?"

莫扎特不知道这是第多少次跑到萨列里的梦里,不过看着年前黑发贵族一如既往的惊慌神情,他就知道这次又没戏了。

他明明非常努力的在开导他的,但是很明显萨列里还是一如既往的固执。

场景扭曲,幻灭,这是梦境的主人试图醒来的前兆了。宴会大厅猛然片片碎裂,萨列里醒了。

莫扎特漂在屋顶看着床上一身冷汗挣扎着醒来的萨列里,看着他恍惚的起身,跑到床边吹冷风,该死的,他就不能注意点身体吗?两个多月,都把自己弄成什么样了。

是的,这是他死去的,两个月零二天。

哦该死的,回忆起自己已经死去真的不是什么愉快的感觉,虽然这已经是不能改变的事实。

他不太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醒过来的,可能是他死后的第七天?他不太确定了,不过他记得他醒来的时候是个大晴天。刚醒过来的时候只感觉冷,当他想摆脱寒冷的束缚的时候,却穿过裹着他的事物到了地面。没人能解释为什么大白天鬼魂也能跑出来,看来那些常识都该重写了,他看着自己在阳光下透明的双手不着边际的想着。

他突然听到了一阵小提琴的乐声,演奏的是他的音乐。莫扎特抬头望去,意外的看到了站在很近的小道上的萨列里。

“古老的东方总说死后七日是灵魂回家的时候,就让我信这一回吧…虽然可笑的我都找不到您埋在哪里了…”萨列里自言自语一般说道,说罢又拉起了小提琴。

莫扎特站在那听他拉了很久的琴,还演奏了他们一起作的那首曲子。他想去触碰萨列里,想去告诉他他在听,不过一切尝试都是徒劳罢了。他尝试触碰萨列里,却只引发了他被鬼魂穿过而发的一阵战栗。

黑衣乐师长看起来憔悴了很多,下巴有些发青,新长出的胡茬没有打理,甚至领花都有些歪斜,这对于往日一丝不苟,注重仪容的萨列里几乎是不可能的。整个人看起来也瘦了很多,黑色的大衣看起来有些空荡了。

莫扎特看看自己,没有了疾病的痛苦,曾经折磨他很久的浮肿也彻底消失了,他甚至可以说是恢复到了曾经最好的状态。

“我在干什么啊…”萨列里放下了琴,叹息道,把琴收进琴盒,沿着小道,有些摇晃的往回走去。

鬼使神差的,莫扎特跟了上去。萨列里上了马车,莫扎特也飘了进去,虚坐在萨列里对面,近距离的观察,他才更发现了这么几天萨列里把自己折腾成了什么样子。双颊凹陷,黑眼圈浓重,好像他一直没有好好休息过。

萨列里进了屋子又像往常一样把自己关进了琴房,只是他不知道,这回他还带了个小尾巴回来。

看着萨列里不眠不休,只是作曲,然后不满意,又撕掉。莫扎特急得在屋子里团团转,他触碰不到他,他说的话萨列里也听不到。他听到了那些仆人关于坊间留言的议论,想去争辩却没有办法。

他这才有了“死亡”的感觉。他在这世间已经消失了,所以他才无法影响这个世界。他的身体状况再好也没有用了,他什么都做不了了。

那次萨列里终于支撑不住,昏睡在钢琴上,钢琴发出的尖锐声音,让莫扎特回过神来。莫扎特飘过去,不知道第多少次想去触碰他的脸颊,手还是穿了过去,可是这次的感觉不一样,他感到了一股吸引力,把他拽了进去,进入了萨列里的…脑内世界?哦,不对,是他的梦。

"那些演出啊,是您帮我的呢,别以为我不知道您中断了自己的演出,跑来为我加演。所以啊,您就别瞎想啦。"莫扎特看着依旧眉头紧促的乐师长泛起了头疼,天知道鬼魂为什么也会头疼,以前怎么不知道这家伙这么能折腾自己。

莫扎特看看周围的场景,总觉得少了什么,对了,有乐曲,有晚宴,舞池却是空的。

"你想跟我跳舞吗,我亲爱的的大师?"莫扎特忍不住脱口而出,他向萨利里伸出手。他真的已经很久没有戳碰到他了。

但是萨列里的反应让他感觉自己做了什么可怕的事情。宴会厅的场景片片碎去,萨列里挣扎着醒了。

莫扎特感觉自己从没这么郁闷过。那天之后他试着入梦了很多次,可惜结局都一样。

莫扎特苦恼的揉乱了自己一头的金发,等他回过神,萨列里正在准备出门,这好像是他这么多天第一次出门。

他跟着萨列里去了教堂,听着他的诉求。

莫扎特进去的时候,神父看了他一眼,他很确信神父真的看到他了。

他听着萨利里的祷告和神父的回答,不由得一声叹息"我没有怪过您啊,我亲爱的大师,谈何原谅。"也许是教堂的神秘的力量,萨列里竟好像真的听到了这句,有些惊讶的抬头四处寻找。

莫扎特突然感觉这次的梦里,他可能真的可以触碰到他了。

萨列里几个月紧绷的神经仿佛舒缓了,莫扎特看着他在那天晚上,没有失眠,眉头舒展,顺利入眠。

梦中他再次向萨列里伸出手,搭上来的手冰凉带着细微颤抖。他们在舞池静静摇摆,他第一次感觉他离他的大师这么的近。

"晚安,我的大师。"他感觉自己是真的要走了。

"晚安,沃尔夫冈。"我爱您,我亲爱的大师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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